古都北京,是二十世紀初期許多拒絕日本殖民統治的台灣人奔慕而往的地方。有些人去得早,比方知名作家許地山(1893~1941,台南人)。馬關割台之後不久,年幼的許地山便隨著全家遷往大陸,後來於一九一七年前往北京念大學。在安平上船離台之前,他的母親做了兩件事,一是去豬圈看看那隻無緣登上「天公壇」獻祭的公豬;另一件事則是去關帝廟求籤,問台灣何時才會歸回中國,「簽詩回答她底大意說,中國是像一株枯楊,要等到它底根上再發新芽底時候才有希望。」因此,許地山的母親「深信著台灣若不歸還中國,她定是不能再見到家門底。但她永遠不瞭解枯樹上發新枝是指什麼,這謎到她去世時還在猜著。」(註一)
戰爭的限制──日本進步歷史學家田中正俊的戰爭體驗(邱士杰)
一、從電影《零戰燃燒》談起
一九八四年,一部名為《零戰燃燒》的電影在日本上映。八零年代上映的這部電影,是六七零年代日本攝製的幾種戰爭電影──如《聯合艦隊》、《日本海大海戰》──的延續,都是事實上的軍國主義電影。這些電影都在傳達某種日本戰史的「榮光」,同時也在傳達某種「如果當初沒有這樣那樣做(比方對美開戰),戰爭也許就不會失敗」的「遺憾」。然而《零戰燃燒》的情節鋪陳與先前的電影頗不相同。該電影以太平洋戰爭期間日本軍方的工程師、技術人員與軍人所共同發明的「零式戰鬥機」的技術史為線索,描繪了日本在二次大戰期間展開戰爭時所遭遇的限制,並從這種限制中去汲取同類型電影歷來想要傳達的那種「遺憾」。
重新省視「社會性質」範疇──以「從抽象上升到具體」為方法的思考筆記(邱士杰)
一般回顧「社會性質」等三次論戰時,常常把某種歷史階段論圖式,視為當時論爭的問題意識的基礎(當然,當時也可能確實這樣)。這種圖式的邏輯是這樣的:由於社會主義社會是資本主義社會之後的階段,因此,只要論證當時的中國社會是資本主義社會,便可論證社會主義革命的有效性;反之,如果論證當時的中國社會不是資本主義社會,則可論證民主主義革命的必然性。
東望雲天:哀悼劉進慶教授(陳映真)
10月26日,在北京旅次,輾轉傳來了所敬仰的劉進慶教授遽逝的消息,十分震悼。這是自2001年春,尊敬的戴國煇教授的逝去以來,台灣左翼統一派學界又一次痛徹心膺的悲傷和無法估計的損失。
時代呼喚著新的社會科學:一九九七年四月二十二日演講於中國社會科學院(陳映真)
今天,站在中國社會科學最高本部的講壇上,我既感到極大的惶恐,也感到極大的光榮。
感到極大的惶恐,是因為我主要地只從事一點文學創作,在社會科學領域,從來不曾接受過嚴格、專業的訓練,更不曾從事過具體的研究工作。今天我站在這裡,有資格的問題,有條件的問題,我深深感到不配,因此覺得特別惶恐。
感到極大的惶恐,是因為我主要地只從事一點文學創作,在社會科學領域,從來不曾接受過嚴格、專業的訓練,更不曾從事過具體的研究工作。今天我站在這裡,有資格的問題,有條件的問題,我深深感到不配,因此覺得特別惶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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